鹅颈烧瓶

【诡秘if线】(一)血与火

if系列,如果克莱恩一直是货真价实的“愚者”,世界线会有什么变动呢?

背景:小克比原著提前二十年成神(保留大部分人性),格尔曼、道恩、梅林作为眷者各自独立,克莱恩、夏洛克是愚者分身。

在无cp和世愚之间摇摆不定x

详细设定请参考:一个破破烂烂的大纲 。随时修改,欢迎讨论。

为了填补原著中各种意难平(比如廷根值夜者小队,比如大雾霾,比如神战,比如小克人性问题)而诞生出的脑嗨系列

(会有很多小克和眷者套娃的互动剧情)


(一)

summary:残肢、鲜血、头骨......不知积累了多少个年头的屈辱与罪恶,在十年前那个夜晚,升腾起起熊熊的烈火,成为格尔曼.斯帕罗眼中唯一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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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“慷慨之城”拜亚姆,一家本地特色的餐厅内。

       达尼兹端坐在烤架台前,看着侍者用细毛刷将混杂小茴香的秘制调料涂抹在鱼肉上,缓缓翻动着,令其发出诱人的“滋滋”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空气中,弥漫着各种香料交织的浓郁香气,带着些许辛辣,层次分明。

       面对如此美味佳肴,这位“5500镑先生”却显得颇为心不在焉。他的目光,不断于窗外和大门口之间飘忽游离。

       终于,远远地,他看见一道穿黑色长风衣的冷峻身影推门而入。

       “嗨,格,格尔曼,好久不见。”达尼兹本能地挤出笑容,声音中却带着一丝忐忑。

       格尔曼.斯帕罗微微皱眉,取下半高丝绸礼帽,坐在了达尼兹对面。

       “公共场合,不要随便喊名字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这不够礼貌。”

       没给对方回应的时间,他继续淡淡吩咐道:“说吧,南大陆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达尼兹干笑一声,撕扯下一块鱼肉:“你应该知道,自从十年前‘那件事’后,‘玫瑰学派’的纵欲势力就一蹶不振,被节制派彻底压制,只能躲藏在阴影里,于暗中偷偷信仰‘欲望母树’。

       “但是,最近有传闻说,他们内部发生暴乱,节制派首领负伤逃离,放纵欲望和血腥祭祀再次成为主流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“咔嚓!”

       格尔曼.斯帕罗手中的筷子突然折断,半截烤鱼被火焰吞没,迅速地化为了焦炭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格尔曼索性将剩下的的筷子全部丢入火中,“继续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好,好的......至于纵欲派为什么突然如此猖狂,各方说法尚未统一。根据船长那边的收到的消息,我们推测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达尼兹突然压低嗓音,将身体靠向格尔曼:“我们推测,纵欲派的首领斯厄阿,已经借助某种特殊的手段,于暗中成功晋升‘神孽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除了火苗的滋滋声,包间内,再没有其它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有些忍受不了对方异常的沉默,达尼兹正打算问问神孽是序列几,却听见格尔曼一字一顿地开口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这家伙怎么回事?他和玫瑰学派有仇?达尼兹缓缓呼出一口气,不敢刺激这个阴晴不定的疯子,忙转移了话题,谈起了反抗军下一步的行动,以及物资储备相关事项。

       格尔曼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:“现在局势比较特殊,卡拉特等人若有同弗萨克合作的意向,第一时间通知我。

       “还有,小心‘魔女教派’和‘灵教团’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达尼兹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,似乎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   直到对方的手套变得透明,即将离去,他才终于下定决心,支支吾吾地问道:“格尔曼,上次的情况好像,好像非常危险,你为什么还要冲进来救我?”

       格尔曼看了他一眼,勾起嘴角道:“为了让你有机会活着成为‘万镑先生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说罢,他戴上礼帽,直接消失在了原地。


       狗屎!达尼兹暗骂一句,心情却放松了下来,开始认认真真品尝烤鱼。

       “格尔曼那家伙,明明是个好人嘛,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偏要冷着一张脸,那股疯劲儿也似乎在掩饰着什么......没办法,尽管如此,每次见到他,我还是会感到害怕......”


       鲁恩边界,一座荒原上。

       这里杂草丛生,散落着无数断裂的古老石柱,其上的花纹早已被雨水腐蚀得模糊不清,但仍然透露着浓浓邪异之感。

       格尔曼.斯帕罗站在损毁多年的巨大祭坛中央,久久未动,仿佛凝成了一座石像。

   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他眼眸转深,双手抵于胸口,虔诚地开始祈祷:

       “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......”


       他的身周,翻滚起浓浓的灰白雾气,很快就将这片遗迹完全覆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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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十年前。

       阴冷之风接连不断地拂过这片土地,仿佛无数垂死之人同时发出悲鸣。

       巨大的石质祭坛上,铺满了浓稠的、淋漓的鲜血,断肢和内脏随处可见,红的白的一片,腥臭而刺眼。

       围绕中央祭台,低矮简陋的原木房屋拥挤地排列着。粗鲁的叫骂声、鞭笞声、幼童的哭喊声汇成一片,日夜不息。

       这里是“玫瑰学派”在鲁恩的一个秘密据点。

       这是“神之子”斯厄阿为晋升序列1,花费数年所做的准备。


       “嘎吱。”

       狭窄的木门颤巍巍地打开,从中走出一位黑发褐瞳,瘦削冷厉的少年。

       他单手扶墙,一瘸一拐,艰难向前挪动着,身上遍布着淤青,面色却平静如常,几乎未显露任何痛苦。

       他身后的房间内,两双眼睛正“目送”着他缓缓远去。


       “呸。”左侧的人影突然啐了一口,“真没意思,被操成那样,居然连哼都没哼一声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嘿嘿,你就知足吧。”右边人影目光闪烁地笑道,“当初从镇里拎出来的几只小老鼠,现在,似乎只剩他一个了?如果他也选择自杀,以后只能咱俩凑合着搞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自杀?怎么可能!你看他的眼神,似乎恨不得吃了我们!下一次,还是给蒙上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可是,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?反正,我特别期待,他心里那点希望落空之后,彻底崩溃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呵,他不会还没放弃复仇吧?”左侧人影不屑地撇了撇嘴。

       “啧啧,安提帕,你太小看那小子了。我怀疑,他早就不知从哪搞到了魔药......那具身体的柔韧程度,不像是正常人能拥有的......”


       拖着沉重的步伐,黑发褐瞳的少年敲开了这片地区负责人的大门。

       “早上好,我的小「黑雀」。”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笑容夸张地问候道,毫不在意少年冰冷的目光,“今天真是个好日子,哈,对于我们来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他叫史蒂芬.罗德,“玫瑰学派”在鲁恩地区人口贩卖的接应人,序列5“怨魂”,以恶趣味和嗜杀闻名于此地,曾屠戮过多个城镇和村庄,并负责管理和“驯化”幸存下来的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“给你一个任务,”史蒂芬向前扔出两幅肖像画,“去德里尔镇,找出这对母女,她们是斯厄阿大人晋升仪式的重要组成部分。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

       “对了,再顺便留意一下镇内是否还有其他‘愚者’的信徒。”

       捡起纸张,少年转身走向门口,他的身后,懒洋洋的声音继续传来:

       “这次任务,如果完成得好,你就可以正式成为我们的一员。呵呵,显然,这将是你向我复仇的大好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“若是失败,或者中途逃跑......后果嘛,你自己清楚就行。”

......

       “砰!”

       大门在史蒂芬面前重重地关上。

       “果然,一个‘小丑’吗......有意思。”


       走在小镇略显冷清的街道上,少年一次次抖甩出手枪转轮,又一次次收拢,薄唇微抿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娴熟地穿过一条条小巷,七绕八拐,用占卜的手法确认无人跟踪后,他将手枪藏入粗麻布衬衣,推开了巷子尽头,某扇虚掩的木门。

       一对母女正在享用午餐。


       “「黑雀」先生!”

       分辨出来者是谁,女孩热情地向对方打起招呼。

       片刻的沉默后,少年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,面部线条突然变得柔和。

       “卡洛尔小姐,艾琳娜夫人......教派内部已经锁定了你们,请你们今天之内,务必离开这里,走得越远越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......”女孩惊愕地瞪大眼睛,望向自己的母亲。

       留着微卷长发,面容有些憔悴的艾琳娜仿佛察觉了什么,神色大变,当即起身,一只手抓住女儿的袖口,另一只手则探入衣兜。

       突然,史蒂芬.罗德阴冷、得意的怪笑声从少年体内“嗬嗬”响起:“嘿,居然这么轻易就找到了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“小子,你的反侦察能力真不错。可惜,今天早上,安提帕向我汇报说,你很可能已暗中成为非凡者。所以我一直都藏在你的枪管里,观察异常。

       “结果,竟意外钓到了大鱼啊。

       “既然你那么抵触杀人,呵,那就让我来帮你一把。”


       代号「黑雀」的少年瞳孔骤缩,未等史蒂芬说完,他的身体就已前扑出去,挣扎着想要掩护对面两人逃离。

       然而,一团阴冷飞速钻进他的眼睛,涌入他的四肢百骸,让他的身体不再属于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他颤抖着举起左轮,对准了将女儿挡在身后,脸庞因恐惧和惊愤而失去血色的艾琳娜夫人。

       “砰!”

       血花飞溅中,女孩哭嚎着失去了自己的母亲。


       少年已经不记得,自己是如何处理尸体,如何同史蒂芬一起,将卡洛尔押回据点的。

       他的思绪如同一团浆糊,浑浑噩噩,随时都可能炸裂。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“恭喜你,圆满完成任务。”史蒂芬毫不掩饰自己话语中的讥讽意味,“那对母女身上藏着一些不可控变量,解决了她们,斯厄阿大人的仪式终于可以正式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们破例允许你,活着见证伟大‘神孽’的诞生!”


       夜幕,悄无声息地降临。绯色满月高挂在天空,将这片被鲜血沁透的土地,染得更加邪异,更加艳红。

       数不清的男女老少被反绑在通天石柱上,他们的脚边,散落着各式各样的仪式材料、腐烂的人彘和头骨。

       这是施加于人类的最恶毒的诅咒,同时也是属于活尸、狼人、冤魂们的盛大狂欢。


       “对不起......对不起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少年将自己反锁于室内,用打碎的尖锐玻璃,一下一下捅扎着自己的身体,他的双手,早已被切割得血肉模糊,隐约可见森森白骨。

       他用外在的伤口试图抵消那噬心般的痛苦,然而,却只是徒劳无功。不仅如此,经历过“小丑”阶段身体强化的他,甚至无法立即死去。

       晶莹的泪水,顺着他瘦削的面部线条,缓缓滑落。

       自从被抓入这里,七年来,无论经历了什么,承受了什么,他都未曾哭泣。

       他以复仇为幌子,卑微地试图守护住仅剩的一点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然而,无论怎么挣扎,他永远被那些恶魔牢牢捏在掌心,如同一只有趣的宠物,如同跳梁的小丑。

       其实,对于这一点,他自己再清楚不过。

       他至今所做的一切努力,不过是想给自己找点活着的理由罢了。然而,就在今天,就在刚才,他连自欺欺人的权利,也被无情地剥夺。

       他间接地害死了那位母亲,并亲手将她的女儿推上祭坛。

       “神子”斯厄阿即将踩在尸山血海之上,如愿以偿地获得晋升。

       一片天旋地转中,他连连干呕起来,浑身颤抖,涕泗横流。

       在这片正神们根本无暇顾及的荒芜之地......

       还有人能阻止这一切吗?

       有人吗?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哪怕付出他的生命,他的灵魂......


       呵。

       他的生命,本就是比纸还廉价的废品,他的灵魂,在那扭曲的、非人的折磨中,在鲜血的浸泡下,早已污浊不堪。

       勾起一抹自嘲,绝望而悲戚的笑容,他摸出一张被血水浸湿的,古旧泛黄的纸条,那是她从女孩卡洛尔袖口的荷叶边里发现的。

       闭了闭眼睛,他平稳沙哑,毫无波澜地用古赫密斯语开口诵念道:


       “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啊;

       “你是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;

       “你是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。”

       等待了几秒,四周没有出现丝毫异常。

       “果然,没有用吗......”他有所预料般地摇了摇头,搓出灵性火苗,点燃了那张纸条。

       赤红的火光一闪而逝,半靠在晦暗,潮湿的房间内,他的耳边,充斥着窗外祭坛上,血腥祭祀时的疯狂欢呼,充斥着待宰羔羊们濒死绝望的哽咽。

       就在这里结束吧。

       尽早离开这个糟心的,令人作呕的世界。

       他真的......撑不下去了。


       轰隆!

       少年意识已经逐渐模糊,突然,一声炸响划破天际,震耳欲聋!

       堪比一座岛屿的巨型陨石拖着赤红长尾,呼啸着下落,目标直指祭坛!

       砰!

       两者即将碰撞的千钧一发之际,陨石突然从中间炸开,灼热气浪瞬间淹没了整片建筑群。残肢、头骨、鲜血......不知积累了几个年头的屈辱与罪恶,在这一刻,熊熊燃烧起来,成为了少年眼中,璀璨明亮的,唯一的火光。

       冤魂和活尸们溃散着,奔逃着,但无一例外地被火海吞噬,和接连不断的爆炸声比起来,他们临死前的咒骂和尖叫,显得过于渺小,过于微弱。

       少年的藏身之处,同样崩解为废墟,然而,赤红的火舌却并未伤他分毫。

       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,他的眼眶突地一热,扯动嘴角,发出了无牵挂,极尽疯狂的低笑。

   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......哈哈哈哈哈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他的笑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难听,逐渐变成了嚎啕的哭泣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“唉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略感遗憾的叹息声响起,一只白皙的手掌从后方伸出,搭在了少年肩头。


       远处的山顶上,凭空浮现出两道人影。

       “可惜,又让祂给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谁?”少年哑着嗓子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斯厄阿,呵呵,我已经追了祂好多年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......您,您真的,真的是那位‘愚者’先生?”

       立于少年身侧,披着古典长袍的黑发青年轻轻点了点头,算是回答。


       “愚者先生,请问祭坛上的那些活人,他们都去了哪?”

       “已经全部送回家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谢谢您......谢谢您......谢谢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少年低哑地喃喃着,了结最后的心愿,并做好奉献一切的准备后,他抬起脑袋,无所顾忌地直视着面前的神灵,直视着这位在典籍传说中,令人闻之色变的诡异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令他颇感意外的是,对方面容清秀,气质温和,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书卷气息。


     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没有名字......代号「黑雀」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要不要考虑当我的眷者?”

       “啊?”少年一下子愣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像他这样肮脏而卑贱的人,怎么可能去侍奉神灵?

       “不不不,”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,连连摆手道,“我浑身都是血,我......很脏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愚者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伸出手,从空气中抖出一张纸人。

       那纸人化作纷飞的碎屑,少年身上的所有伤痕与污渍瞬间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   “现在不脏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谢谢,不,我的意思是,我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人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说着说着,少年垂下眼帘,再次看向远处烈火与浓烟弥漫的祭坛,看向正在融化的一排排原木屋顶,看向火光中交错摇曳的影子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可以给你取一个。”“愚者”带着些许笑意,沉吟片刻道,“嗯,格尔曼.斯帕罗,这是一个来自我家乡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“似乎很适合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少年缓缓睁大眼睛,再也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   “好了,正式认识一下,我叫克莱恩.莫雷蒂。”

       看到自己的新眷者已经陷入呆滞,放弃思考,“愚者”克莱恩有些无奈地摇着头,抽出一张塔罗牌,放在对方掌心后,就淡去了身形。


   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格尔曼.斯帕罗突然被山顶的凉风吹醒。

       他迟疑着翻开了手中的塔罗牌。

       牌面上,站着一位缠绕紫色丝巾的女性,周围则是如同门扉的绿色花环。


       “The World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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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十年后。

       站在充盈着灰白雾气的“玫瑰学派”遗迹中,格尔曼保持着祈祷的姿势,耐心地等待“愚者”先生给予答复。

       “斯厄阿确实已经成功晋升。”没过多久,青铜长桌最上首的人影带着些许感慨道,“‘至于祂为何至今都悄无声息,还有待进一步调查。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祂没再进行大规模活人祭祀。

       “接下来,你可以尝试配合‘节制’小姐,寻找蕾妮特.缇尼科尔的行踪,祂或许会知道点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是,‘愚者’先生。您的吩咐就是我的使命。”


       灰雾之上,克莱恩断掉与格尔曼之间的联系,想起十年前的那件事,揉了揉额角,突地失笑。

       坦白说,他其实没必要将对方收作眷者。几乎所有事情,“愚者”都可以交给秘偶去完成。

       但是,出于一些不算理由的理由,克莱恩无论如何都想留住那个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首先,他的故事,实在是过于悲惨。

       而且,那孩子的性格也相当有意思,外冷内热,用地球上的话来说,就是一个标准的傲娇,对,傲娇。当然,这和他过去的经历脱不开关系..... 

       常年于邪教夹缝中生存,让格尔曼.斯帕罗习惯性地戴上冷漠疯狂的面具,习惯性地拒人千里。

       这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。


       就仿佛是......当初的克莱恩自己。


       从某种程度上来看,他们真的很像。

       甚至格尔曼的面孔,都和周明瑞有六七分相似。

       “难不成,我是一个这么自恋的人?”

       “愚者”克莱恩曾一度陷入深深的沉思。


       当然,以上,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。


       最让克莱恩无语,抓狂,哭笑不得的是......

       格尔曼TM还是个一根筋的狂信徒!

       就是唯命是从,指哪打哪,让他往东,他可以逆时针绕地球跑十圈,为了他的“愚者”先生,时刻准备着赴汤蹈火原地去世的那种。

      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!

       “愚者”先生感到压力很大,非常大。


       如何让眷者拥有正常的人生追求?

       作为自由平等观念深入人心的大吃货帝国社会主义四好青年,“愚者”克莱恩表示,在线等,挺急的。

       “他简直比黄涛家的傻儿子还夸张!亏我之前还嘲笑过蒸汽那个铁憨憨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“这妥妥就是一个问题儿童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再想想塔罗会其他成员......似乎没几个是真正让人省心的......

       当然,他必须维持“愚者”人设,有些话,不能当面说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唉,顺其自然吧......

       还有很多别的麻烦需要操心......


       “愚者”先生觉得此时应该去克拉格俱乐部蹭顿饭,转换一下心情。

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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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.

唉,小克啊,你不是自恋,你只是太孤独了......

而且,你有没有想过,格尔曼或许是喜欢你呢?(老母亲叹息

讲故事能力基本为零......尬是真的尬,老套也是真的老套(别问小克是怎么搞的陨石大爆炸,问就是盲目痴愚,盲目痴愚真好用啊


算了就这样吧,毕竟,狂信徒x神灵太好吃了呜呜呜呜!

(没错我想看格尔曼推倒愚者先生

(虽然不会写出来,但是不妨碍我在这里小声bb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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